1)第179节 多事之秋(2)_清山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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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179节多事之秋(2)

  上谕未及颁布,军机章京‘达拉密’钱应溥为他老师翁同龢去送信道贺。★精~彩`东'方’文手打★翁同龢的心境很复杂,真所谓一则以喜,一则以惧,喜的是户部尚书每个月份‘饭食银子’就有一千多两,而且职掌国家度支,在体制上亦比专跟工匠打交道的工部尚书来得好看些。

  惧的是如今武备未熄,又兴土木,支出浩繁,深恐才力不胜。因此,有人相贺,说他由‘贱’入‘富’,从明朝以来就有人以‘富贵威武贫贱’六字,分缀六部:户富、吏贵、刑威、兵武、礼贫、工贱。所以说翁同龢由工部调户部是由‘贱’入‘富’,而他却表示,宁居贫贱,礼部尚书清高之任,工部尚书麻烦不多,似乎都比当户部尚书来得舒服。

  在盈门的贺客中,翁同龢几番敷衍,随即吩咐门上,再有贺客,一律挡驾。随即起草谢恩折,交人递进内奏事处,到了第二天,进宫面谢皇恩,随即请皇上的旨意,要去拜望阎敬铭。

  皇帝知道,翁同龢一定会有这样的动作,原因无他:翁同龢才学虽然远深过阎敬铭,但若论及术业专攻,比较起老前辈来,就相去不可以道理计了。因此只是点头,“他的身子不好,你去归去,也不必耽搁太久。嗯?”

  翁同龢自然唯唯应了。请过旨意,即刻出宫,到了阎敬铭府上。

  阎敬铭的身体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坏,只是脸色有些发青,精神稍显萎靡,见面说了几句话,然后为主人延入书斋,请客人换了便衣,围炉置酒,准备长谈。主客两个一个是大学士,一个调户部,应该是弹冠相庆之时,而面色却都相当凝重。特别是阎敬铭,不住眨着大眼,仿佛有无穷的感慨,不知从何说起似地。

  先提到正题的是客人,“朝命过于突兀。”翁同龢说,“汲深绠短,菲材何堪当此重任?所好的是,仍旧有中堂在管,以后一切还是要中堂主持。”

  “叔平,”阎敬铭问道:“你这是心里的话?”

  “自然!我何敢在中堂面前作违心之论?”

  “既然如此,我也跟你说几句真心话。叔平,你知道不知道,你调户部,是出于谁的保荐?”

  “我不知道。”翁同龢问:“是亭公?”

  “不是,是七爷。”阎敬铭说:“他当年和你在工部同事,和衷共济,相处得很好。你自己以为如何?”

  这话让翁同龢很难回答。想了好一会说:“中堂知道的,我与人无忤,与世无争。”

  “着!他保荐你正就是因为这八个字。在工部,凡有大工,有勘估大臣,有监修大臣,你当堂官的,能够与人无忤,与世无争,就见得你清廉自持,俯仰无愧。然而到了户部就不同了,光是清廉无用,你必得忤、必得争。不忤、不争,一定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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