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一章 广州街头_铁幕19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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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几十亩地,成为标准的富农。

  吴家的发迹过程一般人看不明白,乡民口中的发丘、摸金之说都是胡乱猜测当不得真,吴安平倒是隐约觉得似乎和一直寄居吴家的黎伯有很大关系。黎伯其名不显,吴父只称“三哥”,乡民多喊“黎三”,有事时叫声“三伯”或“三爷”,吴安平也是“黎伯”、“三伯”的乱叫,具体这位黎伯叫什么,问父亲也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,就这么将就下来。

  吴家衣食不缺,有了这样的经济基础,以吴父的认知,便想培养出一个文化人摆脱泥腿子的宿命,于是当吴安平十多岁时,便被送到了新式学堂,虽费用昂贵,但有几十亩地的收成打底,咬咬牙也就坚持下来。

  不过父亲终究没见到吴安平光宗耀祖的风光,待吴安平十七岁时便撒手西去,悲痛加上疾病侵袭,母亲也没能过得了这关,父亲离世短短一个月不到,便也随之去了。处理完父母丧葬,吴安平也休学了一年,后来才在黎伯的劝说下又捡起学业,并于前年考上了兰州的甘肃公立法政专门学校。

  如今吴安平二十三岁,本应在兰州就读三年级民法专业,但今年过完春节便跑到了广州,他是奔七月份黄埔军校第三期招生而来。在他虽不算成熟但尚称得上进步的观念中,现在的中国是任列强鱼肉的中国,是军阀乱战哀鸿遍野的中国,需要救亡、需要铸造、需要雄起,这样的中国不需要维护强权的律法,更需要维护律法的强权和武力。

  所以吴安平向往黄埔,崇尚革命的暴力,期望能像死在屠刀下的无数先烈志士,可以为国家和民族,肆意挥洒自己的青春和热情,前仆后继,死而后已。

  来广州之前,他把自己的想法和黎伯说了。毕竟黎伯是家庭的一份子,父亲过世后也是由他支撑现在的庆阳西峰镇吴家。黎伯没有表示赞成或反对,只是思量一阵说了句“去看看也好”,就想方设法为吴安平备足了盘缠,放他来了广州。

  当时东征伊始,黄埔师生皆投身其中,正常教学乱成一团,第三期招生也延后到了七月,要客居广州这么长时间,吴安平带的那几十块大洋便有些不足。不过很幸运的是,当时德国礼和洋行正在广州招人,准备扩大在华业务,协办此事的办事员罗家明是吴安平的庆阳老乡,疏通之后,洋行这边的经理看正缺人手而吴安平德语、英语水平又都不错,就同意让他做了临时办事员,虽然月薪比正式的少了几乎一半,但每月四十三块大洋也尽够花费了。

  吴安平现在跟着罗家明办事,只是在黄埔附近另租了住处,算是一边准备第三期招生考试,一边兼顾洋行的差事,两个月下来倒长了不少见识。今天早上,经理威廉安排两人去码头核对由德国随船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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