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无题_27_咬定卿卿不放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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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元赐娴腿软走得慢,听他跟上,回头道:“侍郎,您可别将我被条蛇吓晕的事讲给旁人听,都说虎父无犬女,这事会给我阿爹丢面子的。”

  时卿落她半个身位,闻言一瞥她,没说话。

  她便自讨没趣地扭过了头,刚走两步,却听身后响起个淡淡的声音:“某不是令兄,不会总捉着人短处不放。”

  元赐娴一刹明白过来,时卿是在说阿兄揪着他软肋,三番五次拿狗吓他的事情。

  她讪然一笑:“这事的确是阿兄做得不对,我早便说过他了,您放心,有我元赐娴在,这长安城没人敢再欺……”

  她说这话时回头瞅着时卿,话未完,恰好遇见台阶,忽地脚下一空,一个踉跄,亏得是站稳了。

  时卿知道她没能说完的话是什么,叹口气道:“您还是先顾好自己吧。”

  她撇撇嘴:“那您倒是别走我身后啊,也不提醒我一声。”

  时卿方才也是出了个小神,才没注意她脚下,闻言觑她一眼,到底走快了一步。

  元赐娴得以与他并肩就高兴了,一高兴就神采奕奕了:“您不要小看我,我胆儿不小,只是独独畏蛇而已。都怪姚州那地界不安生,早些时候,王府尚未落成,城中到处都是乱民流寇,我只得跟阿爹阿娘暂且简居在野。我运道不好,隔三岔五便踩着蛇,有一回,甚至碰上一条爬了我的床!”

  时卿微微一滞,脱口而出:“公蛇?”

  她一愣。是公是母有何要紧?他这重点似乎放错了罢。

  她道:“我没吓昏就很好了,怎知是公是母?公蛇怎么了?”

  时卿很快意识到自己似乎反应过度了,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听说公蛇更容易咬人一些。”

  “是吗?”她将信将疑看他一眼,“如此说来,方才那条……”

  元赐娴说到一半顿住,捂了捂胃腹。

  还是不作回想了。先前一时晕去,其实也不全因了蛇,是郑濯的刀法实在骇人,眼见蛇身被砍成两截,断头烂骨,捣得血肉模糊,她才略受不住。

  她换了个话茬:“侍郎,我怕蛇是有原因的,您怕狗呢?”

  也不知这一句揭了时卿什么伤疤,难得比平日和善些的人一下便阴沉了脸,道:“没有原因。”

  这个时卿当真阴晴不定,前脚日出后脚雨,道是有晴却无晴的。

  元赐娴也便不再追问了,一抬眼见大雄宝殿已在近前,却是一幅相当凝重的场面,不由稍稍一愣。

  一干文武官员正神情尴尬地垂手候在殿外,殿内围拢了一圈皇室子弟,当中跪着腰背笔挺的郑濯,徽宁帝铁色铁青地站在他前头,拿食指虚虚点着他,一副怒至无言的模样。

  郑濯微微颔,道:“儿已知罪,听凭阿爹处置。”

  徽宁帝似乎被气笑,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,拍拍掌道:“你说说,你罪在何处……罪在何处?”

  “儿奉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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