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。”
刚发出一个音节，程平就听到自己声音里的暗哑。
“你什么你？。”怀里的人忽然抬头，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他，“你最好乖乖让我扑倒，否则……。”
程平：……
“否则怎样？。”
未经大脑的话说出来连程平自己都有些意外，看着拧着眉在纠结的左笑，程平又坦然了起来。
她今日……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大一样。
愣神的功夫，左笑就已经不纠结了，她忽然伸手勾着程平的脖子，踮起脚尖，在他下巴上咬了口，然后狠狠威胁道：“不然，我就咬你！。”
左笑生得很好，一张鹅蛋脸，一双杏眸，几乎很多时候，程平瞧见的都是她眉眼弯弯笑的模样。
让人心里很暖。
而此刻，她故作凶悍，配上她这张小脸一点儿也不慎人，反而有些……别样的可爱。
程平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，下巴上传来轻微的疼，带着几分香甜气息，应该是她方才吃了橘子。
他有些僵硬，不敢有任何动作，怀中柔软的触感更让他呼吸都变得有些轻慢起来。
“松开……。”他紧了紧喉咙，低声开口。
怀里的人呆滞了会儿，才缓缓抬头，眸子望着他，眼底有些迷惑。
似乎过了好一会儿，才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，她有些迟疑的开口，“……程平？。”
“是我。”程平低声开口，眸子微深。
还没开口，怀里的人又紧紧抱着他，程平皱了皱眉，刚想推开她，就感觉到怀里的人正轻轻发颤。
程平顿时停了下来，推开她的动作缓缓落下去轻轻拍着她的肩头，像是在安抚。
一下一下，眉眼里没有半分不耐，甚至有些温柔，只是怀中的人酒意上头，根本没有注意到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怀里的人才从他怀里推开，仰头看了他一眼，似乎是清醒了不少，脸色有些泛红，眸子却又红又肿。
程平刚要开口，就听见她说，“你走吧！。”
而后，转头，进了屋子，关了门，没再出来。
程平站在原地，眸色动了动，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，黑夜里，微风无声轻拂，吹动了他衣角。
良久，良久……
左笑醒来的时候，头疼欲裂，她呆呆的揉了揉脑袋，意识才慢慢回笼。
昨日……
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大好的事儿，她用力的回想着。
似乎……
侍女送了酒来，之后她喝了几盅，然后不够，便想再找侍女取一些，然后……
左笑拍了拍脑袋，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画面，她呆了呆，唇轻轻颤抖着，“我……不会扑倒了程平吧？。”
左笑吸了吸鼻子，记忆最后的画面停留在自己当着他的面放出豪言说要扑倒他，然后……
然后！
然后发生了什么？
左笑有些想哭，后面的事儿为什么想不起来了？
“完了！。”她叹了口气，“程平肯定想杀了我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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